老演员李玉（很多人觉得我们像谈恋爱其实这就是默契）

2009年，李玉找到范冰冰，想让她饰演《观音山》中的南风，范冰冰全公司反对她出演。范冰冰怒拍桌说：“我就要拍，谁反对谁离开。”

第二年，范冰冰凭借《观音山》获得“东京国际电影节影后”。

庆功宴上，范冰冰当着记者的面亲吻李玉，说：“最懂我的人是李玉，我对她的爱是没有理由的。”那时，有传言称李玉是“同性恋”。

李玉说：“很多人觉得我们像‘谈恋爱’，其实这就是默契。有人问我，没有范冰冰你会死啊?我说是的，我会死。”

“不仅仅是偷窥的快感，那种对一个人的新发现太好玩了。”

从小学开始，李玉就喜欢偷听邻居家聊天，每天放学，不想回家，便慢悠悠地走，路过邻居家时总是无意地往里面瞟两眼，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每当这时，李玉就很兴奋。长大后李玉回忆说：“我有个邻居平时是慈爱的解放军叔叔，但是回到家就说脏话，打老婆。小学时我就想开始探寻一个人和各种关系的可能性。”

李玉害怕呆在家里。只要在家，耳边就会不停地传来父母的争吵和打骂声。李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躲在姐姐身后瑟瑟发抖，或在房门后小声哭泣。

那时，小朋友都去学跳舞唱歌，李玉觉得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反而爱看《故事会》，听民间传说。

四年级时，李玉写了一篇长达四千字的儿童故事，故事讲了一个小白兔从家里出发去很远的地方寻找恋人，路上还被大灰狼强奸。

老师看了之后很恼怒，质问李玉：“你才十一二岁，怎么写出这种东西来的?可能是《儿童文学》、《小溪流》一类杂志上的，总之不可能是你写的。”李玉回答的很坚决：“这就是我写的。”

老师不相信，让李玉抄书，还停了她的课。回忆时李玉笑着说：“抄书嘛，我拿个复写纸复制几遍就行了，后来同学们都学我。”

因为老师的否定，李玉从捣蛋变成叛逆。“后来我一直有种与全世界为敌的感觉。”

十四五岁时，李玉隔壁邻居家女孩自杀，李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听说和男生有关。从那时候起，李玉开始写小说，记录自己的心路历程。

李玉长大后，母亲不再和父亲争吵，父亲常年出差，也不再理母亲，可能已经有了情人。李玉开始时常琢磨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我会经常因为自己的想象而泪流满面，这使得我对世间的一切既爱又冷漠。会用特别强烈的方式来抵抗内心的脆弱。”

图源：网络

李玉16岁时，邹平县电视台首次招聘播音员，妈妈看到后让李玉去考，没想到李玉真的考上了，成了邹平电视台第一批播音员。

在那里，李玉尝试了之前没有做过的事情。主持采访、编辑剪辑，李玉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有段时间，李玉准备主持人比赛，很少回家。主持人比赛那天，是李玉生日，比赛结束李玉回到家里，本以为妈妈要跟她说生日快乐，没想到等到的是一句“我和你爸离婚了”。

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李玉在山东济南电视台找到了一份工作：新闻中心主播。

那几年，李玉表现很好，电视台给她分了房子。但这份在外人看来体面的工作，李玉却觉得很无聊，这是一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工作——先是播新闻，然后做个小领导、副主任、主任，直到退休。

李玉说：“我特别害怕单位这个概念，那一个非常死板的地方，感觉所有的思维都被固定在铜墙铁壁里面，你是铁盒子里面的人，你的声音是定向的，色彩都是固定的，只有红色，没有其他的色彩，那个时候苦恼越来越多，长期形成的观察力和敏感度都会觉得这是有问题的。”

有一天，李玉打开电视，偶然间看到一个短片，短片讲的是一位刷厕所女工一天的工作。看完李玉来了精神，她觉得这个短片比自己每天播的那些有意义多了。李玉注意到短片结尾出现的栏目名《东方时空》，生活空间。后来李玉说：“我当时拼命想要去做那样的片子，拼命想要去跟随这样的队伍。”

李玉向朋友打听到了《东方时空》制片人陈虻的电话，拨过去表明意愿，陈虹说：“我们不是什么人都收，你先拍部寄过来吧。”

李玉听后犯了难，不知道第一部纪录片应该拍什么才会被认可。最终李玉以一位想扮演孔繁森的丑角演员为视角，拍了一部叫《丑角》的纪录片寄了过去。

即使不完美，李玉还是凭借《丑角》被《东方时空》录取。

没过两天，李玉便向济南电视台递了辞呈。辞职前，有位领导刚生了场大病，每天的花费超上万元，但几乎由公费支出。领导挽留李玉说：”你看你现在，有什么事我们都会管，你要去了北京，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李玉不听，跳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初到《东方时空》，李玉看什么都新鲜，但同时不被大家接受。陈虻批评李玉：“就看你今天的衣服搭配，你的片子就是有问题的，你连色彩都不知道。”

去了两个月，李玉不满意，想拍纪录片。这时朋友跟她说：“济南有一位优秀的刑警，你要不要去看看?”李玉觉得这太主旋律，但一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题，便去了济南。到了之后，李玉没有急于去刑警单位采访，反而去了家中。

家中有四人，除了母亲还有一对龙凤胎。本来要拍父亲，李玉却被母亲无意中说女儿的一句“这个女孩子不讨人喜欢”所吸引。她觉得这种家庭关系极有意思，于是把摄像机对准了家中被赋予“姐姐”一角的女儿。

拍了一周，最终，20分钟的纪录片《姐姐》成为李玉进入《东方时空》后的第一部作品，后来还被编进了纪录片创作教材。李玉也凭借《姐姐》获得了1996年中国纪录片协会奖。

在一次纪录片电影节上，美国纪录片大师怀斯曼看完《姐姐》之后起身问身后：“谁是导演李玉?”

见到李玉后，怀斯曼说：“我认为摄影机应该像墙上的苍蝇，不被人注意，从而真实地记录现实，这个片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做到了。”

没过多久，李玉看到报道，报道上说《姐姐》中的母亲在火车上被人认出，大家纷纷指责她为什么对女儿不好。李玉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影响力。

2000年，央视各台开始以高收视率为目标，纪录片栏目冲击不小，李玉觉得拍纪录片没意思，还会触及别人的隐私。于是李玉想：如果我把真实的事情写成故事是不是就不构成伤害了，就算大家觉得这是虚构的，还是会有真实的力量在里面。

李玉想拍电影，列出预算，一共需要四十万，找了好几家老板，却没有人相信她。每次坐下谈起这个话题，老板的眼神中只有怀疑，喝个咖啡就把李玉打发走了。

有一次，李玉感觉已经要成功，投资人突然很暧昧地说：“过几天跟我们打高尔夫去吧!”李玉拒绝，同时觉得挫败。后来，李玉说：“我的性格很倔，看到南墙，我撞了，不行，我会再拿铁锨去铲。”

和男友商量后，李玉卖了良乡的房子，又借了钱，凑了近50万拍了第一部电影。李玉说：“我不是一个很具有远视精神的人，我就要把眼前的这件事情做成。”妈妈听后崩溃，问李玉：“你把房子卖了住在哪?”李玉说：“我就住在剧组。”妈妈说：“那你拍完住哪?”李玉说：“拍完再说嘛，那不是还有俩月没到嘛。”

那一年，李玉拍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今年夏天》，李玉不知道电影还要审查，只管自己拍。拍完后只在北大同性恋电影节放映过，之后便只能在海外放映。

2002年，《今年夏天》获得第五十一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亚洲影片”特别奖，同时还获得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艾尔维拉·娜塔瑞”奖。

获奖后，李玉又想起之前外界对她的评价：“一个女孩长得不丑，去当导演拍电影干什么?”

这几年，范冰冰也正迎接着人生中的重要转折。

当初范冰冰独自一人前往北京，交完房租每个月只剩200，困难时一天只能吃一顿饭，但没放弃跑龙套露个脸。后来被跑龙套时认识的演员刘雪华推荐拍《还珠格格》，范冰冰得知自己演紫薇很高兴，每天做着准备，没多久，却被告知自己从格格变成了丫鬟。

就算演个丫鬟，范冰冰依然表演地很卖力，导演让她停下，说：“你表情稍微少一点，在后面太抢戏了，主角都没办法演。”

《还珠2》后，范冰冰被晾在出租屋没事干，提出和琼瑶公司解约，最后卖了房才交了违约金。

解约后，2000年，范冰冰在李冰冰的介绍下加入华谊，认第一经纪人王京花当“干妈”。拍了些戏，但始终不温不火。

2002年，冯小刚和刘震云要拍电影《手机》，找到范冰冰，范冰冰拒绝，她觉得自己的定位和小三武月相差很远。

那时，冯小刚是有名的商业片导演，从《甲方乙方》到《大腕》，他的电影从没赔过钱，制片商喜欢跟他合作。

冯小刚说：“我为什么能成?我觉得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判断力。就是说当我面前有很多个路口时，我就知道，这个对，那个不对，这就是一种直觉，讲不出是什么道理，我就知道那么拍对，这么拍人家喜欢看。”

王京花劝范冰冰：“你要进军大荧幕的，需要有不一样的特质。”冯小刚也说：“你早晚要转型，每个人物没有绝对的正面，也没有绝对的反面。”范冰冰答应了。

图源：《手机》

拍摄时，冯小刚一个镜头一咔，纠正范冰冰的动作。

没想到，第二年，《手机》成为国产电影票房冠军，范冰冰摘下百花影后，却依然备受争议。

网友评价：“这是偶然事件，范冰冰还是个花瓶。”

2005年，李玉遇到制片人方励，合作了第二部电影《红颜》。

《红颜》夺得威尼斯电影节欧洲艺术奖、维也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等多个国际奖项，李玉被媒体誉为“最有艺术气质的青年导演”。

9月，多伦多国际电影节竞赛单元影片放映阶段，李玉和方励到多伦多参加活动。这是李玉第一次来多伦多，来来往往的中国人让李玉很吃惊，几乎快要忘记自己身处国外。李玉说：“当时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中国变化太大了，这是一个特别出故事的时代，人心多少有些乱套，应该拍一部记录今天中国的电影。”

回北京后李玉开始着手准备剧本，想写一个聚焦社会问题的故事。

一年中，李玉前后改了八次，原本想在三里屯拆建的过程中开始拍摄，后来在不断的修改过程中，李玉放弃了原来的创意，把镜头对准打工族。申请立项时，李玉提供了完整的拍摄剧本，获得拍摄许可证。

挑选女主角洗头妹刘苹果时，李玉一下就想到了《手机》中的范冰冰，但很多人反对。大家都觉得范冰冰虽然很美，但不一定适合拍文艺片：“导演，你是拍艺术片的好吗?怎么找了一个完全没有质感的演员?”

李玉不听，她觉得选择范冰冰是正确的：“范冰冰很小出来闯社会，你们看她的眼神，特别像刘苹果，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没有被挖掘出来的那种黑暗的力量，那种强烈的破坏欲是表演不出来的，是骨子里的。”

第一眼见到范冰冰时，李玉一惊，她没想到穿着普通的衣服，脸上不施粉黛的范冰冰竟然还可以这么美。

整部电影，李玉不让范冰冰化妆，范冰冰不理解，李玉说：“你的美很有质感，无需粉饰。”

拍摄前期，范冰冰不适应，一直找不到状态。李玉让范冰冰看电视，范冰冰不知所措，胳膊都不知道往哪放。李玉教范冰冰：“此时你就不是角色了，你可以是范冰冰在看电视，但是得带刘苹果的身份在。”在李玉的指导下范冰冰逐渐找到了感觉。

李玉还时常问范冰冰：“这个灯妨碍你吗?”只要范冰冰说妨碍，李玉立马就让摄影师撤掉，摄影师急了，说：“那怎么行，光从哪来?”

李玉不管，只要哪里不合适就调整。电影拍完，范冰冰接受采访时说：“这个角色我演得很过瘾，导演对我帮助很大。”

临近上映，《苹果》两次被撤档，理由是“敏感内容过多”。不得已，李玉删除了将近20分钟的戏份。

2007年11月初，《苹果》在香港先上映，被定为三级片，李玉知道后很难受，解释到：“《苹果》是一部非常艺术、非常具有启发性和现实意义的电影，影片中虽然有些激情戏，但完全是为了剧情的需要，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香港三级片的路数。”

之后电影终于在内地公映，李玉在采访中激动地说：“范冰冰在《苹果》中的表现，是她从影以来最大的突破，堪称其巅峰之作，我相信范冰冰在《苹果》中的表演会征服每一个观众，在国内任何一部影视剧当中，都找不到一位女演员有这么出彩的表演。”

谁知，一个月后，又被叫停，制片人方励也受到惩罚。李玉得知后，崩溃大哭，但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娄烨看完《苹果》之后，说：“李玉的创作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李玉消沉了两年，努力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有一天，一位好莱坞制片人邀请李玉参加一个短片拍摄计划，主题是“艺术家与车祸”。

李玉听后觉得不错，便答应参加，但她不喜欢写艺术家的故事，于是改成一位京剧演员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儿子。

李玉还觉得不够，和方励商量后，在剧本中加入了三个高考失败后面临人生选择的角色。这样一来，角色过多，短片显然已经不能表达完整，李玉婉拒了好莱坞制片人，开始拍自己的新片。

《苹果》后，李玉和范冰冰成为好友，经常私下聚餐。

一天，李玉找到范冰冰，把新剧本递给她，说：“我要拍个新片，来演南风这个角色吗?”

范冰冰看了剧本，想了想拒绝，说：“这部电影情绪强烈又很极端，我觉得我演不出这个感觉。”

但看了一圈，李玉还是觉得范冰冰符合，每晚给范冰冰打两个小时电话说剧本，希望她参与。范冰冰很纠结，身边人听后也都反对，觉得这个角色和范冰冰不相符。

考虑再三，范冰冰决定尝试这个有挑战性的角色。在公司会议上，范冰冰怒拍桌说：“我就要拍，谁反对谁离开。”

拍摄时，李玉几乎连轴转，从来不喊停，直到用完一条胶卷。有一场戏，范冰冰和陈柏霖“扒火车”，制作成本400多万，整整拍了一天。摄影师看了一天后心疼地说：“导演，你是把胶卷当卫生纸用吗?”李玉听后笑笑，继续安排第二天的拍摄。

一段时间后，摄影师感觉只要范冰冰在现场，李玉所有的感知器官都在她身上，于是问李玉：“你真的很爱范冰冰，为什么?”

李玉听后一愣，回答：“范冰冰能把我的想法发挥到极致。”

范冰冰也很拼命，发着高烧，额头上贴着膏药，坚持拍戏。深秋的10月，范冰冰躺在水里，睁大眼睛，陈柏霖都不行。

2010年，范冰冰凭借《观音山》获得“东京国际电影节影后”，摘得A类国际大奖。当时范冰冰正在韩国拍戏，接到获奖电话时，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范冰冰说：“当时有一种被好消息砸醒的感觉。”

之后采访时范冰冰还是难掩激动，说：“虽然影后头衔意义重大，但能再度和李玉合作就已经无憾，即使没有获奖，我也不后悔接，因为演这部戏，我第一次获得了在表演上自由自在的感觉。”

庆功宴上，范冰冰当着记者的面亲吻李玉，说：“最懂我的人是李玉，我对她的爱是没有理由的。”接着送奔驰，加投资。那时，有传言称李玉是“同性恋”。

李玉事后解释：“很多人说我们像“谈恋爱”，其实这就是默契，这个事闹的也挺不好意思的，老有人在说什么舌吻，其实没有，就是那样碰了一下。”

两年后，李玉和范冰冰第三次合作，拍摄电影《二次曝光》，并定档国庆节。李玉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争夺市场，时常沮丧。

图源：《二次曝光》

范冰冰安慰李玉：“现在我们拼的就是心态，自己过好就行了。”

说完，李玉和范冰冰相视一笑，接着低头继续吃大闸蟹，聊最近喜欢的电影，开心起来。

最终，《二次曝光》票房过亿，范冰冰夺得第九届华鼎奖最佳女演员奖，李玉也成为当时“最赚钱的文艺女导演”。

张艺谋看后说：“范冰冰是在追求英国式的表演，是一种比较自然、内敛的演法。对范冰冰在片中的第一印象是比较强的爆发力，俗话讲就是(情绪)‘说来就来’，这个是很难得的。”

有人开始怀疑他俩在刻意捆绑，李玉想不通，为什么冯小刚和葛优，或者是蒂姆·波顿和约翰尼·德普，他们也一直在合作，大家就没有审美疲劳，自己和范冰冰只合作了三部电影，观众就开始恶意揣测。

李玉说：“我和范冰冰就是缘分，我喜欢现场改词，冰冰每次都能说到我的心坎里，给了我特别大的安全感。”

范冰冰也说：“我俩并不是所谓的资源利用，我们从内心里愿意掏东西给对方，这也是我们彼此最珍惜的感情。”

2015年，李玉改编冯唐的小说《万物生长》，范冰冰第四次成为李玉电影中的女主角。

采访中，有媒体问李玉：“你的电影总是用范冰冰，你如果不用她，你会死吗?”

李玉回答：“对，我会死。”

看到采访后，范冰冰哭了。李玉的作品颠覆了很多人对她的认知。

《万物生长》后的几年，李玉没有再拍电影，受邀担任国际电影节评委，还做了监制，帮助年轻女导演。范冰冰则继续和其他导演合作。

时隔十二年，2016年，冯小刚再次找到范冰冰，来演自己的新电影《我不是潘金莲》。范冰冰低片酬出演，表演地很卖力。

最终范冰冰荣获第64届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和第31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冯小刚拿下金马最佳导演奖。

领奖时，冯小刚说：“谢谢冰冰这样一位明星，愿意花时间来参演这样一部电影。”范冰冰听后尴尬地笑笑。

2018年5月，《手机2》宣布开拍，冯小刚发微博：“十五年过去，老友重逢，温故知新。”接着范冰冰发自拍说“武月很开心”。

崔永元看到后很生气，晒出编剧承诺《手机2》改名的聊天记录，还爆料明星高价片酬，最后拿出《大轰炸》的阴阳合同。

五个月后，这场战役以范冰冰偷税被罚8.8亿结束。之后广告商撤资，《爵迹2》撤档，《大轰炸》被取消公映，所有人都躲范冰冰远远的。

往年热闹的生日，如今也只剩寥寥几人的祝福，其中就包括李玉。

12点刚过，李玉就在微博晒出与范冰冰的昔日合照，配文：“相识十二年，又到秋日时光，生日快乐!”

同年，李玉的母亲被确诊癌症。李玉听后，难以接受。那段时间，李玉把母亲从老家接到北京，天天带着她去医院，一天除了忙母亲就是发呆，晚上偷偷哭。

李玉开始不再埋怨母亲，希望有更多的时间能和母亲相处，经常牵着母亲的手四处逛逛。李玉想到以前，觉得没有什么比母亲快乐更重要。

李玉想任性一把，于是改编了伊坂幸太郎的小说《阳光劫匪》，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喜剧片——之前的电影中，总是悲剧底色，父亲永远是负面形象。

剧本打磨超过一年，投资超2亿，李玉拍的很吃力，她说：“生病最多、困惑最多、压力最大”。

之后，突如其来的疫情让这部电影被压了箱底，4年后上映，票房4000万，豆瓣评分3.7，网友评论：“文艺片导演转型玩商业童话，真的哪儿都差点意思。”

2018年后，范冰冰消失，再无作品问世。

去年，李玉依然准时为范冰冰送上生日祝福，微博中写到：“生日快乐我的妞儿，要真正快乐，期待我们以后一起拍电影，日子很长，我们等得起。”

2009年，有一次，范冰冰活动结束赶飞机，接机粉丝喊她：“范爷，范爷。”

范冰冰问：“是在叫范伟吗?”

粉丝大声说：“你有一个新的外号叫‘范爷’!”

2010年5月，范冰冰身穿一袭龙袍，亮相戛纳。

秦海璐说：“范冰冰把野心穿在身上。”范冰冰毫不客气地反击：“我的龙袍你也未必敢穿。”

王思聪也看不惯，在微博讽刺：“毯星无作品不会演戏，火起来都靠绯闻。”范冰冰回应：“你找你的爸，我干我的活，我们都算自强不息。”

回想2005年，范冰冰和李玉第一次合作《苹果》，电影中范冰冰饰演了一位洗脚妹。

范冰冰没有给别人洗脚的经历，很苦恼，于是在开机一两个月跑到洗脚城体验生活，听洗脚妹说自己在北京打工的故事。

范冰冰觉得最大的困难就是要从心理上过了给别人洗脚这一关。

开机后，范冰冰每天在剧组练习，给大家洗脚——副导演、摄影、甚至是教她洗脚的小妹，一共洗了几十个人。李玉却说：“你(范冰冰)还没那状态，还要继续。”

最后电影中，范冰冰试水端盆，把客人的脚放进水中，慢慢揉搓，动作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