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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高明演过反派么我的人生主旋律是服从服从父母服从领导服从组织

知心小熊2023-03-09 09:32:20文章449

著名演员高明说：“我的人生‘主旋律’是服从。服从父母，服从领导，服从组织，一句话，我的生活总是被别人安排着，很少有自己的选择。但也有几次不服从而自己选择的。有意思的是，每一次自主选择都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收获。说我有高瞻远瞩?没有，但我都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

童年时代，高明放弃了京剧，使他有机会成为昆明军区话剧团演员，开始了二十五年的军旅生涯;青年时代，高明不顾军队禁止学员谈恋爱的规定，选择了一位叫段瑞芬的女孩作为终身伴侣，从此拥有了一个无比温馨幸福的家庭;中年时代，他放弃进入总政话剧团的机会而转业西安电影制片厂，开始了在影视界纵横驰骋。

这一切，源于对“高明”两个字的深刻领悟。他认为，“高明就是自知之明，荣辱不惊。”

学京剧半途而废

我想当年坚持下来了的话，凭我的条件也不会太差，说不定也成了名角，但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学京戏是个需要吃大苦耐大劳的行业，但我吃不了苦，就退出来了。而我弟弟和我姐姐吃得了苦，都成了名角，他们在“文革”之前简直红极一时。但因“文革”耽误，上了年纪，加上京戏不景气，就没有机会了。他们现在也特别羡慕我。我对此感到特别庆幸。

———高明

高明出生于1942年，他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用现在的话说，高明的父亲是“SOHO一族”，他学美术出身，解放后成了自由广告制作人，以画广告为业;母亲是教师，空闲时帮助接洽一些业务。当时流行的“大重九”、“红大运”等香烟广告均出自父亲的手笔。父母依靠自己的特长和勤奋，让家中生活过得殷实而富足。高明说：“我们的家庭当时很富裕，也比较开明、自由，是个很和睦的家庭。我们家人从来没有吵过架，父母从来没有骂过我们。”

高明刚懂事的时候，经常有人问：“你很高明吗?你究竟有多高明?”高明不知如何应答，懵懵懂懂问父亲。父亲说：“取名高明，是因为你出生在昆明。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自知之明。”自此，高明的人生有了一个“自知之明”的烙印。

当时，只有穷人的孩子才去学戏，酷爱京剧的父亲却把三个孩子都送去学京剧。他们认为，在新中国，艺术的地位越来越高，演员的地位必将越来越高。

高明还记得拜师那天的热闹场面。父亲遍请了亲朋好友和京剧界人士，当场磕头拜师，并立下文书。父亲还把一块刻写着“玉不琢不成器”的木牌恭恭敬敬地交给了老师，说：“我把孩子交给你了，以后要打要骂都可以。”

尽管高明自小喜欢表演，但他根本想不到学京剧是那么艰苦，要每天早出晚归，劳筋伤骨。因父亲事先有“玉不琢不成器”的“授权”，所以高明一有偷懒，就会饱尝严师的皮肉之苦，身上经常被藤条打出一道道红痕。两个月之后，高明觉得京剧实在不好玩，就不玩了。父母虽然非常希望高明学京剧，但还是尊重了高明的选择，让他正常上学去。而早学的姐姐和后学的弟弟都能坚持下来，最终成为名角。

记者问：“如果当年学京戏不半途而废，你会有很大的成就吗?”高明说：“我想当年坚持下来了的话，凭我的条件也不会太差，说不定也成了名角，但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学京戏是个需要吃大苦耐大劳的行业，但我吃不了苦，就退出来了。而我弟弟和我姐姐吃得了苦，都成了名角，他们在‘文革’之前简直红极一时，但因‘文革’耽误，上了年纪，加上京戏不景气，就没有机会了。他们现在也特别羡慕我。我对此感到特别庆幸。”

考话剧山重水复

不就是三门以上功课不及格才留级吗?那我就把不及格的功课控制在两门以内，其中我最不喜欢的俄语和数学，就干脆不学了。就用这种可以不太使劲的方法，我成功地打好了“保级战”，一直熬到高三。———高明

高明就开始了正常的小学、初中、高中之旅。高明学习不太用功，却喜欢业余文艺表演。

当时学校规定每学年有三门功课不及格就要留级。其他同学刻苦学习的目标是取得优秀的成绩，而高明的目标则是“保级”。高明说：“不就是三门以上功课不及格才留级吗?那我就把不及格的功课控制在两门以内，其中我最不喜欢的俄语和数学，就干脆不学了。就用这种可以不太使劲的方法，我成功地打好了‘保级战’，一直熬到高三。”

在高中阶段，高明迷上了刊登在上海《新观察》杂志上的小说《达吉和他的父亲》和语文课本中《两亩地》。

《达吉和他的父亲》中有一部分讲述的是父女几经坎坷之后在某地相认，非常感人。《两亩地》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的著名叙事诗，讲述的是主人公巫宾是一个贫苦农民，只有七代相传的两亩土地。拥有无边土地的地主王爷为了使自己的花园“长宽相等，四四方方”，竟抢走了这块土地;接着，巫宾又被法庭判决赶出家门。他在旷野、市场、路边度过了十六年，但是，日日夜夜忘不了的还是那两亩地。有一天，他“终于在渴望中回到了故乡的园地”。正当他坐在芒果树下，在痛苦中回忆童年的往事时，两只熟透了的芒果落在他的脚下，他以为是大地母亲给他的赐予，不料却被王爷诬蔑为盗贼。作者说：“王爷的双手偷去了穷人的所有，唉，在这世界，谁越贪得无厌谁就越富裕。”叙事诗思想倾向明确，感情充沛，语言朴素生动，口语化。高明觉得这故事太好了，经常朗诵背诵。没想到这两篇文章在1959年西南军区昆明话剧团招生考试中用上了。

这一年昆明话剧团招生，高明去报考时没想到要考朗诵。高明一试朗诵了《达吉和他的父亲》，轻轻松松地通过了。高明二试还是朗诵了《达吉和他的父亲》，还是轻轻松松地通过了。三试要求朗诵材料不能使用一试二试用过的。高明在三试时声情并茂地朗诵了雪藏很久的《两亩地》后，全场鸦雀无声，都沉浸在高明营造的气氛里，随之而来的是雷鸣般的掌声。

高明想，肯定有戏了。

出乎意料的是，高明并没有被录取。高明感到特别奇怪和失望，于是就专门去昆明话剧团问个究竟。接待高明的梁晨老师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当时的有关政策规定各中学必须保证考大学的名额。话剧团有意要高明，但必须得到高明所在中学同意。按照当时的情况，学校是不会放高明的。高明就去学校找老师，说明情况。老师告诉他：“我理解你的处境，但我不能违反规定。”高明失望地走出办公室，老师送高明出来，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你如果身体不好要休学，学校就会放你。”

一句话，高明感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很快，高明就因“患”角膜炎休学，无法参加当年高考，也不存在“高考指标”问题了。高明就顺利地进入昆明话剧团，那是1960年。

进军营摸爬滚打

部队使我从一个一般的人变成一个大写的人。这个“大”不是伟大的意思，而是从军人的角度让我懂得如何战胜困难，遵守纪律。这二十五年的军旅生涯让我至今受益匪浅。比如许多人问我你怎么不抽烟。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我们当时那一拨十多人至今只有一个人抽烟的。当然，有时我也带有政治盲目性。———高明

高明在话剧团一待就是二十五年。

高明在话剧团先当五年学员，接下来下连队当三个月的兵，虽然是文艺兵，但战士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战士什么时候睡觉他们就什么时候睡觉。在军营，高明如同投入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身心受到了全面冶炼和洗礼。让他至今受益匪浅，回味无穷。

———我实实在在感到共产党员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精神。许多老同志、共产党员是我们的楷模。在那种气氛下，我们都争着吃苦，争做“五好战士”。在一次野外演习，因为马上就要冲山头了，连长要求马上做饭，马上吃，吃完了还要带一口缸走。那时煮出的饭是红色的，上面有一层寄生虫。但我们没有任何吃不下去的感觉。而水的味道特别苦特别怪，但我们丢几片消毒片就喝了。有了这些磨炼以后，以后什么样的东西都能吃，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

———在部队，经常出现老战士、共产党员发扬风格的感人故事。他们抢你的枪背，抢你的包背，我们坚决不让，我们把枪和背包绑在身上，就怕人家抢走背。那真叫“自找苦吃”。最累时的感觉是，就是身上加一根草好像增加了几十公斤的东西，但就是不能让别人来帮助你，别人同样累。班长抢不走我的枪，他就退后一步，推着我的身体往前走。

———四十多岁的连长，抢过炊事班长的锅背。炊事班长哭着要抢回来，连长是拿着棍子打炊事班长，你说打，算什么?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连长参加过淮海战役，一身关节炎。越过山头的时候就面对一条大河，波涛汹涌，当时风雨交加，连最会游泳的人都不敢过。连长就会个“狗刨”，他就在岸边割了几根芦苇，扎了一扎，绑在身上充当救生器材就跳下水，让两位游泳最好的战士护着他。他游过去后喊道：“连我这水平的都过去了，你们怎么会过不去?”于是你拽着我、我拽着你全都过去了。

在话剧团期间，高明主演了《陈赓大将》《报春花》《年轻的一代》等多部话剧，在剧中，他总是演一些充满优秀品质，公而忘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角色。因有一批优秀老演员的无私提拔和帮助，高明进步很快，到了八十年代成为昆明话剧团的绝对主力，并担任了话剧团副团长。中越自卫反击战，高明也随团去前线战壕演出。他还因出演话剧《怒吼吧，黄河》获全军会演优秀男演员奖。

高明说：“部队使我从一个一般的人变成一个大写的人。这个‘大’不是伟大的意思，而是从军人的角度让我懂得如何战胜困难，遵守纪律。这二十五年的军旅生涯让我至今受益匪浅。比如许多人问我你怎么不抽烟。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我们当时那一拨十多人至今只有一个人抽烟的。当然，有时我也带有政治盲目性。”

高明的政治盲目性还表现在“文革”初期。他一腔热血去当“保皇派”，坚决保卫党支部，但最后党支部被“红卫兵”砸烂。高明说：“因此我没有这个资格去‘当造反派’，‘没资格’救了我，使我不再犯错误。于是就成了‘逍遥派’，我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

高明在那段时期的生活，一言以蔽之：绝对服从。高明说：“从这个角度来讲，思想太保守了。但这一阶段对我成长有好处。因为‘绝对服从’让你成为一个很单纯的人。”高明也有不绝对服从的时候，部队规定学员不准谈恋爱，高明与话剧团同学段瑞芬相恋，1968年结婚，很快就有了两个孩子。

高明以塑造一系列正面人物而声名远扬，但他的第一部影视作品却是不折不扣的反面人物。那是1981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了根据同名话剧改编的电影《怒吼吧，黄河》，高明在剧中演一个“四人帮”打手，“女一号”则是著名演员张瑞芳。

1984年，话剧团的编制要被撤销，却保留了歌舞团。高明等人对话剧团充满了感情，但没有办法。他们戏称：“之所以新来的军区政委要撤掉话剧团而保留了歌舞团，是因为歌舞团年轻漂亮的女孩多。”

1985年，高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被借调到总政话剧团。

处女作不约而同

当年年轻导演都选我，我觉得他们比较认可我的表演，年轻导演很有热情，因为他们很珍惜他们的第一部，所以合作下来，虽然他们普遍比我年轻得多，但是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它使我有很大的提高。———高明

经过半年的试用，总政话剧团希望高明正式调入，但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家属的问题，同时高明非常想拍电影，他就想到了转业。

1985年，高明转业到西安电影制片厂，开始了影视弄潮。有趣的是，他跟第五代导演的第一部戏很有缘分。黄建新、陈国星、何平等导演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高明主演他们独立执导的电影处女作。

1985年底，黄建新执导电影《黑炮事件》，请高明在剧中主演经理李任重。高明所主演的李任重是个很想改革的人，他主张无论家庭出身好坏，只要是人才就要用。他支持优秀人才赵书信，但在具体操作中遇到很大阻力的时候，却退缩了。《黑炮事件》尽管市场效果一般，但是在圈内反映良好，许多导演把目光瞄上了高明，其中包括导演阎建纲。

1989年，导演陈国星请高明主演电影《山魂霹雳》。《山魂霹雳》讲述的是一对交大毕业的高才生夫妻在山里打隧道，他们孜孜不倦，无怨无悔。高明说：“故事让我挺感动，陈国星喜欢这样的戏也让我挺感动。”外景地在偏僻的广东省乐昌县大瑶山隧道里，每天要坐两个小时的车，拐九十多个弯道进山，历时两个月才把戏拍完。高明说：“现在看起来，日子过得很艰苦，但是非常丰富多彩。”高明因此也获得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学会奖”。

1990年，高明在何平首部独立执导的电影《川岛芳子》中主演刺杀张作霖的日本特务河本大佐，这也是高明转业后第一次演反派人物。河本大佐历史上确有其人，高明却只能在历史照片上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些第五代导演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高明主演其独立执导的处女作，事实证明是一个“高明的选择”。高明说：“当年年轻导演都选我，我觉得他们比较认可我的表演，年轻导演很有热情，因为他们很珍惜他们的第一部。所以合作下来，虽然他们普遍比我年轻得多，但是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它使我有很大的提高。”

有了这些良好的开局，在随后的日子里，高明与黄建新先后合作了《站直啰，别趴下》《派出所的故事》《公安局长》等影视作品，与陈国星导演先后合作了《横空出世》《孔繁森》《抉择》(电视剧版)《风雪除夕夜》等影视作品。不过自《川岛芳子》之后，高明再也没有与何平合作的机会，“前几天我们还说起要一起合作呢。”

《擎天柱》好事多磨

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用不着为这个事去烦恼，没必要去争，争来争去最后还不是你的。电影《孔繁森》也一样。———高明

在高明影视生涯中，最让他难忘的是他与电视剧《擎天柱》的缘分，藕断丝连，好事多磨。

1992年春天的一天，西安电影制片厂请高明主演一部电影，该片剧本一般，但因在昆明拍摄，高明就答应了。没想到第二天，电视剧《擎天柱》的剧组找到高明，有意请他主演该剧。但该剧档期却与第一天答应的那部电影冲突，只好忍痛割爱。但《擎天柱》的故事实在太吸引人了，让高明藕断丝连，欲罢不能。该剧如同“魔鬼”一样缠在高明身上，经常弄得他心神不宁。高明为此扼腕叹息：“你干吗去接那部电影呢，不就想借此去昆明看看吗?昆明什么时候不好去，弄得自己与好电视剧失之交臂。”

几天后，去北京出差的高明与《擎天柱》的导演阎建纲专门见面。阎建纲说：“我还是想请你主演《擎天柱》，我把档期尽量往后推，你把档期尽量往前赶。”

高明到了昆明就拼命赶戏，同时与阎建纲保持电话联系。二十多天后，阎建纲打电话告诉高明：“我必须开机，因为现在全剧有大量的冬天的戏，现在已经是三月，再拖下去树木就要发芽了。而且制片人也催着开机。”

回想起当时的心情，高明说：“我的心态很奇怪，应该很失望，但当时突然觉得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这个‘魔鬼’终于赶跑了，轻松得不得了。当时我的第一个感觉是，不是你的东西就不是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高明踏踏实实地在昆明拍戏。谁知过了十多天，高明的戏到了收尾阶段，阎建纲突然给高明打电话说：“因种种原因，剧组重新换了制片人，一切都要重新拍。你拍完了没有，我还是想请你主演。”

高明说：“那时我的念头就是：是你的就是你的。”

多磨终成好事，电视剧《擎天柱》荣获多项大奖。其中阎建纲荣获1994年中国电视“飞天奖”最佳导演奖，高明也荣获“飞天奖”最佳男演员奖。高明最后总结说：“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用不着为这个事去烦恼，没必要去争，争来争去最后还不是你的。电影《孔繁森》也一样。”

《孔繁森》至高荣誉

到了西藏就会发现，当地的文化对你的荣誉、金钱、地位、享受、挫折等有着全方位的冲击。我们认为住着好房子开着好车是很幸福了，在人家眼里对此根本不屑一顾。他们的精神比你充实比你富有。在藏族同胞的眼里，我们是活得多么累呀。从西藏回来，我一下子成熟了许多。———高明

1995年，当导演陈国星请高明去主演孔繁森时，高明并没有想到这部电影会给他带来那么多荣誉。高明凭借该剧荣获了当年“华表奖”最佳男演员奖、“金鸡奖”最佳男演员奖、“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长春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珠海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高明说：“珠海电影节的评委是内地、香港、台湾三方的专家组成，没有任何政治干预，全体评委一致通过。我非常感动，因为生活在不同意识形态里的评委也能够接受。我认为我的表演达到了我想达到的高度。”

《孔繁森》让高明至今回味无穷，不断地激发新的灵感。

———看剧本时我有一种感动，一看采访的录像带，一下子就让我们想去西藏的心飞起来了。西藏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

———回来之后我没有觉得自己真正成功了。我觉得获得的荣誉太多了，这不是客套不是世故，是事实。我认为这是大家对孔繁森的感情在我主演的艺术形象上得到了共鸣，是大家对我们国家的思索和期望在我主演的艺术形象上得到了共鸣。所以观众给了我太多太多，这个奖已经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荣誉了。

———我们的创作观念是，不是从一个伟人而是从一个平实的角度去塑造孔繁森，写他的七情六欲，而不是拔高。

———也许有人说，当时对孔繁森的宣传有点作秀，这绝对不是作秀。到了西藏就会发现，当地的文化对你的荣誉、金钱、地位、享受、挫折等有着全方位的冲击。我们认为住着好房子开着好车是很幸福了，在人家眼里对此根本不屑一顾。他们的精神比你充实比你富有。在藏族同胞的眼里，我们是活得多么累呀。从西藏回来，我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孔繁森》使高明获得了“至高荣誉”，也给高明树立了一座大山，使他在以后的日子无法超越自我。但不少人认为，高明在不久前火暴荧屏的电视剧《誓言无声》中的出色表演已经超越了《孔繁森》，因此他荣获了2003年中国电视“金鹰奖”观众喜爱的男演员奖。高明告诉记者：“《孔繁森》是1995年拍的，而《誓言无声》是2002年拍的，我在《誓言无声》中主演的角色，不是我以前经常主演的领导或者警察，而是一位反特专家许子枫，因为工作需要，作为父亲和丈夫的他对家庭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一肚子苦衷无处诉说。人物形象非常丰富，创作的空间也大很多了，人物的类型也不完全一样。因此更有发挥的余地。”

演角色能上能下

我不把角色按照“好人”“坏人”的模式去演。人身上最吸引人的是在“好”和“坏”之间挣扎的时候。对于好人，写得太好了，太高了，我就会花大力气把它拽回来。———高明

除了《孔繁森》外，高明还在《超导》《苍天在上》《危情雪夜》《黑洞》等剧中演一系列正面领导形象，他们经验丰富，遇乱不惊，公而忘私。但依然是一个常人。

高明一度被称为“正面领导专业户”和“好人专业户”，但高明自己却不甘心，去演一些反面角色。他在《大法官》中主演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市委书记，在剧中，高明与被他整到监狱中的律师尤勇有十七分钟的对话，揭示了这位本性不算太坏的市长却无法战胜自己的日益膨胀的私欲，最终走向犯罪深渊的心理过程。当高明最终走向审判台时，高明根据自己的想法增加了一段内心独白：“过去我藐视法律，可今天我的生死取决于法律时，我才感到法律的公正和重要。”这段话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不久前，高明在电视剧《大鳄无形》中主演了一个企业老总，这个企业亏损严重，为了挽救倒闭，他不择手段，上下打通，偷梁换柱，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个老总最后被法办。对于这个角色的把握，高明说：“我不想把他演成坏人，这人有聪明才智，他的目的是要做成功的企业家，要把企业做大，却触犯了法律。”

在此之前，高明还在《秦始皇》中演老谋深算的吕不韦，在《钱王》中演自私贪婪的钱庄老板。高明说：“在《钱王》中我演的钱庄老板，是带有复仇的情感的，你能说他是彻底的坏人吗?在《秦始皇》中的吕不韦，他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够做皇帝，一切无所不用其极，极尽一切阴谋之能事。他心甘情愿地把他扶上去。扶上去才知道，儿子容不得他，他心甘情愿去死，只要你能当皇帝。你能说他是坏人吗?”

同样，高明也不仅仅是演高高在上的领导，也演普通的小人物。在不久前播出的电视剧《书香门第》里，他就主演高级知识分子颜文德。颜文德是一位著名的经济学教授，“文革”中熬过十年牢狱之灾，出狱后重上讲台，并给政府官员讲授经济学，受到热烈欢迎。颜文德也是一位慈祥的父亲，高明把一位普通父亲的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而在电影《一声叹息》中,高明则主演了一个女儿爱上了有妇之夫的父亲，戏分不多，却很传神。

自1985年以来，高明在已经参演了二十多部电影和八十多部电视剧，他塑造的角色能正能反，能上能下，形象鲜明，性格饱满，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明告诉记者，他塑造角色时始终把握一点：“我不把角色按照‘好人’‘坏人’的模式去演。人身上最吸引人的是在‘好’和‘坏’之间挣扎的时候。对于好人，写得太好了，太高了，我就会花大力气把它拽回来。”

记者问：“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高明的回答依然充满了自知之明的“高明”：“都六十多岁了，还有什么计划呢?”

高明艺术小档案

西安电影制片厂一级演员中国电影家协会理事

1960年至1984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昆明话剧团演员

1985年至今西安电影制片厂演员